“生日快乐。” 陆薄言刚要叫秘书订餐厅,苏简安却按住了他的手,说:“我想去员工餐厅。”
陆薄言突然想起过年那几天在商场看到苏简安,她整个人憔悴不堪,手上密布着针眼,往日明媚的双眸更是光彩尽失,呈现出一种病态。 陆薄言没有信仰,也从不迷信什么,却相信这个平安符真的有用,相信只要他写下“一生平安”,她就真的能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生。
陆薄言不记得年会有对韩若曦发出邀请,微微一蹙眉:“你怎么会来?” 他以为酒会那一晚是他和洛小夕重归于好的前奏,却原来是一首离别曲。
“啊?”洛小夕难得反应不过来回哪个家?老洛雇的保镖就在楼下,苏亦承要怎么带走她? 苏简安怔住,好像回到了大半年前她和陆薄言刚结婚的时候。
苏亦承没有注意到苏简安的不适,皱起眉:“在楼梯间的时候你怎么那么不小心?下次注意点,万一出了事,就是无法挽回的。” 到了酒店后,苏简安掩饰着这份微妙的雀跃推开套房的门嗯,客厅正常。
她这么直白不讳,陆薄言倒不习惯了,长臂用力的将她圈入怀里,在她挣扎之前低下头,含|住她花瓣般的唇瓣…… 可他是包扎着手来公司的,脸色更是覆盖了一层乌云似的,阴阴沉沉,风雨欲来。
陆薄言一下子明白过来,摸了摸她的头,“傻。” “我没事,老毛病而已。”顿了顿,陆薄言才接着问,“简安呢?”
短信是苏亦承发过来的,写着: “她的承受能力比你想象中好。再说,”陆薄言漆黑的眸深不可测,“过去的事情,总有一天要告诉她。”(未完待续)
第二天江少恺和苏简安“见家长”的新闻报道出来,他就猜到一定会有这么一天,陆薄言一定会再用酒精麻痹自己。 “……好吧。”医生咬牙答应,“明天早上再安排几项检查给你,结果乐观的话,可以出院。但出院后有什么不适,一定要及时回来就诊。”
定力差的“噗嗤”一声就笑了,小影脸颊上的酡红蔓延到耳根,手脚乱舞的辩解:“别乱讲!谁是他家的小狗!” 电话很快就接通,先传来的却是舞曲和男男女女混杂在一起的近乎失控的欢呼声。
韩若曦也在这时走到了陆薄言跟前,笑得几分妩媚几分娇羞,大大方方的轻声道:“我来接你。” 一股气倒流回来堵住苏简安的心口,她被气得差点吐血,连“你”也你不出来了。
后来生意越做越大,但两个合作人的意见出现了分歧,撕破脸闹上了法庭。 “小夕,”苏简安的声音听起来无力而又虚弱,“你来我家一趟吧,不是丁亚山庄,是我在常德路的公寓。”
“苏总。”小陈的声音传来,“市里三星以上的酒店都查过了,苏小姐没有登记入住。我们现在正在排查三星以下的小酒店和小旅馆,这个可能需要点时间,我稍后给你打电话。” 但是,确定这里是医院而不是私人别墅?
韩若曦却不屑一顾:“我说的不就是实话吗!哦,你要跟苏简安解释是不是?她不是说爱你吗,我们发生关系这点事,她能接受的吧?。” 就像那天他来不及赶到医院拦住苏简安拿掉孩子,今天他来不及留下她。
他猛地推开韩若曦,果然,苏简安呆呆的站在房门口,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,像从来不曾认识他,想要一眼把他的血脉骨骼都看透。 洛小夕捂住嘴巴,缓缓的蹲下来痛苦的呜咽。
失去母亲的时候,和陆薄言离婚的时候,她都曾经这样哭过。 ……
她该怎么办? 明明是一个好的结果,她没有伤害孩子,陆薄言也终于愿意离婚,她却觉得沉重,就像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口,压得她迈不动脚步,喘不过气来……
咖啡很快送上来,陆薄言却一口都没喝,等着苏亦承开口。 “可是,表姐,你……”再怎么说陆薄言也是个大男人,萧芸芸更担心的是苏简安,她的眼泪已经把手机屏幕都打湿了,却仍然在为陆薄言着想。
餐厅里人不少,见了陆薄言,每个人的表情都大同小异。 现在他才知道,他害怕洛小夕要他放手。